2020.2

弗吉尼亚这个“浪漫的势利鬼”，既光鲜又可畏，她活在自己内心的丛丛冲突之中，活在调情与被调情中，靠着才华横溢的玩笑减自己的压，活跃别人的气氛，而她那副一碰就碎的身体，又不会付出稍微多一点的亲密。
自“中文版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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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9年2月17日，利顿来到费兹洛广场29号向弗吉尼亚求婚，求婚被接受了。
书里那股子冷峻疏离客观准确冷静灵动幽默雀跃的笔调全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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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亚一辈子都是个含糊其词、迟疑不决而且让人气恼的购物者；她一定曾经让许多可怜的店员几乎要说出脏话或流下泪来，想象中的和实际上出售的货物不一样，当她发现自己为此陷入僵局的时候，不仅那些店员，她的同伴也感到极其痛苦。
他们不了解，或至少他们不该了解。他们所能声称的就是，他们比普通公众稍微多知道一点儿，还有就是，通过从回忆录或作品中零星捕捉到的少许迹象，他们能更正一些误解，如果他们技艺高超或非常幸运的话，还能勾画出一个连贯、令人信服的轮廓，不过和所有的轮廓一样，在光线、姿势情绪和伪装的一切方面，它和被画像人的实际形体只有着微弱的联系。
传记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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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辽阔、单调的海上有一只鱼鳍露出水面的情景。
不确定性，抓不住，恐惧，暗涌，心理状态细微而强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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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到灯塔去》没有任何意图。我不得不在书中贯穿一条中间线，以便把构思聚拢起来。我知道种种感受将聚集于此，但我拒绝把它们理出头绪，我相信人们会把它变成自己情绪的贮存所——他们已经这么做了，这人认为它指的是这事，那人认为它指的是那事。除非是用这种暖昧、概括的方法，我别无他法运用象征主义。我不知道这是对是错；可直接告诉我一件事物的含义，我就会讨厌起它来。
把各种艺术形式变成自己情绪的贮存所是太理所当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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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往后挪了一点儿，重心搁在脚眼处，在一缕阳光（早春的阳光）中扬起头来，以这种沉浸其中、透不过气来、愉快且高声的风格笑着…它已经留在了我的记忆里。所以当我发现人们把她完全看成是个被黑暗据有的人，属于那种饱受折磨、明显富有悲剧性的类型，我感到一种不同寻常的震撼。
——伊丽莎白•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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