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ust und Mus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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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器组一个接着一个撤离，最后剩下的，是一把大提琴拉出的高音g，这最后一个字母慢慢逝去，然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沉默和黑夜。但是，但是...
"浮士德博士"与音乐
读到"浮士德博士哀歌"才意识到封面拉大提琴的双手是多么的用心。内封设计用了斜置的丢勒幻方。设计者或贡献创意的人一定读过此书，并且怀有感情。(与此形成对比的是，书的材质非常不结实！翻了两三个星期后比收到时更加破烂了，书脊也折了。)
换作一般爱好者，对音乐多半会有所偏好，直觉上就能分成"好听的"和比较难以忍受的。而整部小说在音乐评论方面竟然可以毫无偏爱或讨厌的意思，只能从谈论的频率看出作者更喜欢哪些音乐家。印象中贝多芬的出现频率是最高的，此外是勃拉姆斯，瓦格纳，巴赫，非德国的有意大利的蒙特威尔第，波兰的肖邦，法国的德彪西，拉威尔，伯辽兹等等。1910年代正好是法国印象派和俄派芭蕾活跃时期，也是玛丽·戈多的职业背景。但作者几乎没有提到俄派作品，只有普罗科菲耶夫、斯特拉文斯基等的名字被提到。其实主人公的音乐探索情节很让我想到昆德拉那篇"纪念斯特拉文斯基的即席之作"。我不信作者会没想到斯特拉文斯基，不提也许是有什么原因吧。
神学与数学的音乐，能传达任何语言都无法传递之信息的音乐，陷入孤独而渴望集体的音乐。"一种走进大众的艺术是对精神的谋杀。而精神无论同人群多么的格格不入，都一定是能够以某种高度间接的方式为人们服务的。"
文德尔·克雷齐马尔老师的音乐讲座
特别神奇的也是唯一一位出场的音乐老师，信奉"喜欢一样东西就要拼命推荐，直到别人不得不感兴趣为止"。
1. 巴赫，音乐的奉献/六声部无插入赋格，钢琴 J. S. Bach, BWV 1079, Musical Offering, Ricercar a6 毕达哥拉斯系纯数学音乐；钢琴通过抽象而使一切变得平坦。书中的"十六声部的卡农"不清楚指哪一首。这首钢琴版的六声部里切尔卡，因为去除了配器而特别理想。且作为冷静而美丽的开场吧。
2. 贝多芬，钢琴奏鸣曲31号第三乐章赋格，钢琴 L. v. Beethoven, Sonata No. 31 in A Flat, Op. 110: 3 Fuga 文老师讲座"贝多芬与赋格"。在与赋格天使的角力中，贝多芬仍然是胜利者，尽管此后便一瘸一拐的了。Op. 110终章的风格其实和Op. 111很像。赋格在接近四分半的地方开始。
3. 贝多芬，降B大调大赋格，弦乐四重奏 L. v. Beethoven, Op. 133, Grand Fugue in B flat Major 继续赋格。"弦乐四重奏之大怪"，"巴比伦式的混乱"，原本是Op. 130最后乐章，因为太刺耳而单独出版了。按文老师的口气，大有贝多芬本人在说"你们好好给我听着，反正我自己听不见"的那种兴灾乐祸的意味。忍过开头，后面会比较和谐。
4. 凯鲁比尼，美狄亚序曲，歌剧序曲/乐队 L. Cherubini, Medea Overture 据说是贝多芬百听不厌的作品。
5. 贝多芬，钢琴奏鸣曲第32号第二乐章小咏叹调，钢琴 L. v. Beethoven, Op. 111, Piano Sonata No. 32 in C minor: 2 Arietta 放弃自己，让自己解体，挥手告别。第一场讲座，几乎也是全书的第一段正式音乐评论，就拿如此一首终结意味的曲子震场。不可思议的9/16拍和现代风格的拍点，长达二十分钟的变奏乐章。
阿德里安·莱韦屈恩和杂七杂八
试着找哪里提到肖邦夜曲，怎么都找不到了，所以这部分的曲目就只能凭着印象来列啦。阿德里安的莱比锡时期，以及前前后后提到的各种音乐。
6. 肖邦，升C小调夜曲第七号，钢琴 F. Chopin, Nocturne No. 7 in C Sharp Minor, Op. 27, No. 1 "肖邦的一首夜曲就胜过了所有的特里斯坦和声。" 那首夜曲我没有找到，不是作品号不符合就是调性不符合。肖邦对转调驾驭是如此轻松自如，也是让人常常会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
7. 瓦格纳，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序曲，歌剧序曲/乐队 R. Wagner, Proloque (Tristan and Isolde) 说实话瓦格纳属于那种令我特别头大的风格。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是一个典型中世纪不伦三角恋故事，歌剧贡献了著名的"特里斯坦和声"和"爱之死"。这里选的其实是电影"忧郁星"片段。开头管弦乐突然轰鸣，以及最后音响层层迫近之际，便是忧郁星充满整个天空之时。
8. 理查·施特劳斯，莎乐美/七层纱之舞，歌剧/乐队 R. Strauss, "Salome", Op. 54 - Tanz der sieben Schleier 书中阿德里安和一些朋友看了1905年"莎乐美"的首演。该剧应当是以王尔德的戏剧为蓝本。舞台上的七纱舞个人觉得是很给创作者找麻烦的情节，比如说服装要么将七层纱简化，要么可能会把刚出场的公主裹成一个蚕茧。施特劳斯的七纱舞以一种野蛮喧嚣的鼓点开场，诡谲的句子一串串滑动，融合了异域情调及冷酷、残暴、疯狂的气氛。
9. 蒙特威尔第，圣母晚祷，声乐/伴奏 C. Montverdi, Vespro della Beata Vergine SV206/12:"Ave maris stella" 贯穿古今的祭坛音乐元素，这个元素直到小说最后的阿德里安最高杰作为止都会一再出现。
10, 贝多芬，克鲁采奏鸣曲第一乐章，小提琴/钢琴 L. v. Beethoven, Sonata for Piano and Violin No. 9 in A Major, Op. 47 "Kreutzer": I. Adagio sostenuto - Presto (Mono Version) A大调钢琴与小提琴奏鸣曲即传说中的"克鲁采"，被作曲家献了两次都不大成功，后来引发了托尔斯泰的同人小说和雅那切克好像是同人之同人的弦乐四重奏作品。
11. 贝多芬，A小调弦乐四重奏第五乐章，弦乐四重奏 L. v. Beethoven, String Quartet No 15 in A Minor, Op 132:V Allegro appassionato 晚期四重奏之一，一直很喜欢这个舞曲般的乐章。据说是贝多芬在一场大病痊愈后的感谢之作。
12. 勃拉姆斯，C小调弦乐四重奏1号第三乐章，弦乐四重奏 J. Brahms, String Quartet No.1 in C minor Op.51 No.1:3. Allegretto molto moderato e comodo - Un poco più animato 最初接触勃拉姆斯时，不喜欢德意志安魂曲和第一钢琴协奏曲，结果就再也没有好好听过，只好对书里提到勃拉姆斯的地方表示无力。勃拉姆斯的众多室内乐中，弦乐四重奏似乎不多。
鲁道夫·施维尔特费格的小提琴协奏曲
小提琴高手兼口哨高手兼调情高手鲁道夫。不管作者和第一人称蔡老师怎么写，演奏高手我向来是崇拜的。
13. 拉威尔，竖琴，长笛，单簧管与弦乐四重奏的引子与快板，室内乐 M. Ravel, Introduction & Allegro For Harp, Flute, Clarinet & String Quartet 本来应该是口哨吹的德彪西，选这首曲子是个误会，因为与德彪西在同一张专辑里，又十分好听。
14. 普罗科菲耶夫，G小调小提琴协奏曲第二号第三乐章，小提琴/乐队 Prokofiev Violin Concerto No.2 in G minor, Op.63 : III. Allegro, ben marcato "为我写一首小提琴协奏曲，给我独家演奏权(还有这种版权??)，要美妙无比，不要华彩，不分乐章，要比普罗科菲耶夫的还要好，还要有恶魔的颤音..."
15. 贝多芬，A大调弦乐四重奏第四乐章，弦乐四重奏 L. v. Beethoven, String Quartet No 5 in A Major, Op 18-5:IV Allegro 蔡特布鲁姆老师酸溜溜酸溜溜地评论阿德里安写给鲁迪的小协，据说是戏仿了这首的第一小提琴，排不进阿德里安的杰作。
16. 塔尔蒂尼，恶魔颤音奏鸣曲第二乐章，小提琴 Tartini, La Sonata del Diavolo in G Minor: II. Allegro 仿恶魔颤音的谐谑曲拉到鲁迪满头大汗两眼冒血丝，看上去好像很爽的样子。这部奏鸣曲属于电子版改编重灾区。这里是我喜欢的一个古风独奏版本，快板第二乐章。其实被称作恶魔颤音的是第三乐章。
舞台设计师玛丽·戈多
那个时代的巴黎，一些现在名气很大的艺术家们都为先锋艺术演出做过舞台设计，可以想象玛丽就在这样一个圈子里工作。
17. 德沃夏克，幽默曲，小提琴/乐队 Devorak, Humoresque in G-flat,Major,Op.101,No.7 喜闻乐见的浪漫作品。为玛丽而组织的慕尼黑周边一日游，鲁迪在饭店大秀一把。小说里会有比原曲华丽很多的即兴发挥。
18. 普朗克，D小调双钢琴协奏曲第二乐章，双钢琴 Poulenc, Concerto in D minor for two Pianos and Orchestra: Larghetto 法国六人集团，虽然这个说法有把每个人都贬为六分之一之嫌。其中萨蒂和普朗克对我来说名声比较大。这首双钢琴是我觉得很美而没有感情的，就像法国印象派一系大多数时候给我的感觉一样。这里的版本没有乐队伴奏。
19. 德彪西，游戏，芭蕾/乐队 C. Debussy, Jeux, L 126: Poème Dansé 德彪西为俄派芭蕾而作。整个剧团好像都因老板佳杰列夫反对拍摄的关系而几乎没有录像传世。传奇舞者尼金斯基热爱印象派音乐，"游戏"之三人网球游戏，仅仅静态的舞台造型就已经很惊艳。
20. 拉威尔，达芙妮与克洛伊片段，合唱/乐队 M. Ravel, Daphnis et Chloè, M. 57: Scene 3: Young Men Invade the Scene, and Joyous Tumult Prevails in Tribute to the Triumph of the Lovers 同一时代的戏剧音乐，非常像某些走复杂乐队路线的当代电影音乐。
撞塞子乐队
书中慕尼黑的一支交响乐队，一直觉得名字很好玩，作者也没解释过撞塞子是什么意思。
21. 勃拉姆斯，第一交响曲第四乐章，乐队 J. Brahms, Symphony 1 in C minor:IV
22. 瓦格纳，纽伦堡的名歌手序曲，乐队/合唱 R. Wagner, The Mastersinger Of Nuremberg - Overture "有轨电车上面下面地蹦着火花，冷漠的火苗丝丝作响。" 万人空巷的音乐会之夜，鲁迪作为乐队首席小提琴手的最后一曲。
音乐经纪人曹尔·费特尔贝格
"大师，最好的乐队，最好的歌手，立即听您调遣！巴黎最时尚的艺术家团体，您马上就是其中一员！" "怎么，您都不要？"
23. 勃拉姆斯，D小调钢琴协奏曲第一号第三乐章，钢琴/乐队 J. Brahms, Piano Concerto No. 1 in D minor, Op. 15 : 3-Rondo (Allegro non troppo - Piu animato - Tempo I) 相互看不顺眼之勃拉姆斯和布鲁克纳，勃拉姆斯篇。
24. 布鲁克纳，第七交响曲第三乐章，乐队 A. Bruckner, Symphony No. 7: III. Scherzo (Sehr Schnell) 相互看不顺眼之勃拉姆斯和布鲁克纳，布鲁克纳篇。
25. 肖邦，华丽大圆舞曲，钢琴 F. Chopin, Waltz No. 1 in E-Flat Major, Op. 18 'Grande valse brilliante' 很想任性地放上一曲题为华丽圆舞曲的忧郁圆舞曲，但还是忍一忍，忠于书里的意思，放一首"大""华丽"圆舞曲吧。
26. 肖邦，忧郁圆舞曲，钢琴 F. Chopin, Waltz No. 3 in a Minor. Op.34. No.2 忍一忍放在后面。选自电影"钢琴师"。不知为什么这一听便知的忧郁却有着Valse Brillante的标题。
轻与重与慕尼黑的沙龙聚会
慕尼黑的朋友圈一首接一首地点播主人家的唱片，圆舞曲听过法国的再来德奥的。阿德里安明明表达的是这个意思，他的发言行为本身却在演示另一种相反的意思。作者总是这样，让人在应该保持严肃的地方纠结该不该笑。
27. 李斯特改编古诺，浮士德圆舞曲，钢琴 Liszt, Faust Waltz, after Gounod
28. 伯辽兹，幻想交响曲第二乐章，舞会，乐队 H. Berlioz, Symphonie fantastique, Op. 14: II. Un bal
29. 圣桑，参孙与达利拉，达利拉咏叹调，女中音/乐队 C. Saint-Saens, Mon coeur s'ouvre a ta voix:Samson et Dalila 纯粹感性之美。腓力士美女达利拉，极尽魅惑的女中音。
另外再附带两首不知放在那里好的曲子。
30. 李斯特，意大利游记/读但丁后有感，钢琴 Liszt, Années de pèlerinage, S161/R10b:No. 7. Apres une lecture du Dante, fantasia quasi una sonata (After Reading Dante) 李斯特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喜欢起来的音乐家，这首可以说是新喜欢上的了。通称"但丁奏鸣曲"，并没有在书中被提到过，然而有过一段关于但丁入地狱的话题。
31. 蒙特威尔第，诗篇109/110，声乐/伴奏 C. Montverdi, Vespro della beata vergine, SV 206: III. Psalmus 109 (110) dixit dominus 比起"圣母晚祷"更喜欢这首。拉丁文版的大卫诗篇第109/110，内容是强烈的谴责和诅咒。
天才音乐家阿德里安·莱韦屈恩
阿德里安本人的音乐是虚构的，这里是一些书里提到的或可能有那个意思的现实原型。
32. 德彪西，海，第二乐章"波浪的游戏" C. Debussy, La Mer: II. Jeux de vagues. Allegro 阿德里安早期仿印象派作品"海之光"，标题怎么也让人想到"海"和"月之光"的合体。
33. 巴赫，BWV244，马太受难曲No. 45，清唱剧 J. S. Bach, St Matthew Passion, BWV 244 Nr. 45 "形象启示录"中的合唱犹如地狱的喊叫声。"巴拉巴"在一分四十秒处："你们要释放谁？" "巴拉巴！" "这个基督怎么办？" "钉死他！" 非常感谢歌词提供者，使得连我都能找到这段情节在整部庞大清唱剧里的位置。
34. Krenek, Op. 93, 先知耶利米哀歌，无伴奏合唱 E. Krenek, Lamentatio Jeremiae Prophetae for Mixed Chorus a Capella, Op. 93: III. In Sabbato Sancto, Lectio Tertia "浮士德博士哀歌"，使用十二音技法的无伴奏合唱。记得原文有"静态的"，"每一首事实上和前一首相同"这样的描述。事实上我是还没有欣赏十二音的能力，头脑似乎会自动寻找传统意义上的旋律，如此听了五首左右后就无法忍受了。
35. 蒙特威尔第，牧歌，宁芙哀歌，声乐/伴奏 C. Montverdi, Madrigals Book 8 (Lamento Della Ninfa) 我仍然无法接受全然的撤销，沉寂与黑暗。所以再沿着阿里阿德涅的线团回到几个世纪前的另一首哀歌，听四个和声的重复下行，以此作为音乐列表的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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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歌德的版本，没有"停一停吧，你真美丽"。无止尽的求索和突破不能保证灵魂的拯救，反而是"谁找苦吃，谁就吃苦"。努力极了竟然也可以是一种堕落，着实刷新了"堕落"一词在我心目中的定义。看来作者让剧情的发展受到"民间故事"框架和二战德国历史的约束，而不是让人物性格的内在动力和戏剧发展来推动。叙述者蔡特布罗姆老师("德国老头")真的一再强调"这不是一部小说"。如此一来阿德里安·莱韦屈恩这个我相当喜欢的角色，他的命运显得是为悲剧而悲剧。不把他识别成人格化的德意志，就很难理解为什么在浮士德式告白中有这么一串堕落颓废的罪名，作者又为什么要特意在尾声中描写那些病态惨状。
德意志诚然非常音乐，但音乐未必要二战之德意志。何况阿德里安完全可以行使身为天才的权力，对两次大战以及当时的德国政治生活不闻不问。"音乐"与(政治上的)"德意志"，这两大主题在主人公身上不太和谐的结合就是那种不对劲。纳粹德国走向覆灭、爱与幸福的剥夺都未必要成为对音乐生涯的解释。音乐的求索与时局的恶化难以形成理想对位关系上的相互补充和解释。两次战争固然是极大的刺激，但仅仅是艺术家们对突破的近乎绝望的追求就足以推动现代艺术全面走向(奇形怪状的刺耳的)下半场了。
(又翻了一下书，其实在大约一战的时候蔡老师就说过，将阿德里安的病情与国家形势联系起来是没有道理的，只是他无法克制自己的这种倾向。)
艺术家们无法忍受重复，已有的技巧不成问题，已有的形式无论已经被发展到了如何登峰造极的地步，复制贝多芬也只能在parody的层面上具有意义。现实中十二音技法的出现并非因为"虚无"或"爱和希望的取消"，而是艺术家在音乐史上一路高歌猛进后几乎不可避免的结果。对突破的不断追求，理论上真有可能挑战到人类想象力甚至生理构造的极限。恰恰是创造力爆发和成功的突破才达成了"虚无"或(听上去很轻率的)"终结"。
以上其实是昆德拉的一些观点。他的评论和托马斯·曼有一些是相同的；也许两者都不是原创，也许两位作家读过同样的音乐评论。"浮士德博士"涉及的信息量实在太大，我也不是那种真正的古典乐迷，很多书里提及的音乐既没有听过，也不知道译名对应的原名是什么。此外能认出来的音乐也已经是一个不短的列表，涉及的大作品还都只是选了一个乐章。这个列表绝不是用来顺序一口气听完，那样会不知所云或者精疲力尽。仔细的考据是完全没有力气了，只好粗略做到这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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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不考据的，还是习惯性读一遍wiki。再补充一些没有被直接提到标题的音乐原型。感谢信息时代让我能听到那么多音乐。
Ernst Krenek, Lamentatio Jeremiae prophetae/先知耶利米哀歌, 清唱剧, 1941-1942 Hans Pfitzner, Palestrina/帕莱斯特里纳, 歌剧, 1917 Palestrina, Missa Papae Marcelli/马塞勒斯教皇弥撒, 弥撒, 1562 Ferruccio Busoni, Doktor Faust/浮士德博士, 歌剧, 1924(未完成) Paul Hindemith, Mathis der Maler/画家马蒂亚斯, 歌剧, 1935
from en.wikipedia.org: Models for the composer-legend
Leverkühn's projected work The Lamentation of Dr Faustus echoes the name of Ernst Krenek's Lamentatio Jeremiae prophetae, an oratorio of 1941–1942 which combines the Schoenbergian twelve-tone technique with modal counterpoint. As a model for the composer-legend Mann was strongly aware of Hans Pfitzner's opera Palestrina, premiered at Munich in 1917. Leverkühn's preoccupation with polyphonic theory draws on the opera's theme of how the composer Palestrina sought to preserve polyphonic composition in his Missa Papae Marcelli. The tenor Karl Erb (also very famous as Evangelist narrator in Bach's St. Matthew Passion) created the role in Pfitzner's opera, and the singer-narrator in Leverkühn's Apocalysis cum Figuris is named 'Erbe' (meaning 'heritage', i.e. inheritor of the tradition) in reference to him.
Two other German operas of the time, the Berlin-based Ferruccio Busoni's Doktor Faust (left unfinished in 1924), and Paul Hindemith's Mathis der Maler (about Matthias Grünewald), completed 1935,[10] similarly explore the isolation of the creative individual,[11] presenting the ethical, spiritual and artistic crises of the early 20th century through their roots in the German Protestant Reform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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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加上贝九第四乐章。贝多芬晚期作品多有名副其实的封神之作，听着就会想，难怪大家都要在钢琴上放个贝多芬石膏像... 还有"铁皮鼓"里小朋友家的客厅，一边挂贝多芬像一边挂元首像，两幅画像长期互瞪，到后来他家就只挂贝多芬像了... 最近重听贝九，觉得此乐章有多辉煌其反面就会有多恐怖。文化气氛永远地改变了。如今很难想象还会有这样的歌词和音乐被如此激昂、自信、毫不犹豫地唱出来。另外锤击钢琴奏鸣曲"Hammer"在班车上怎么也听不出感觉来...
很久没碰巴赫的赋格，今天也摸了一下"赋格的艺术"。感觉读谱好顺，但弹着弹着就忙着和声部搏斗，搞不清具体旋律线了... 小说里有人说，巴赫骨子里其实是和声导向的作曲家。证据之一是他的复调太和谐，而声部的交织本来必定会有很多不和谐和声才对，如此作者一定是为了保证和声而削弱了各声部的独立性。反之，阿德里安小朋友时期幻想所有的和声其实都是时序上重合的复调。反正就赋格的艺术而言，并不那么和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