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南腔北调集》
本书收鲁迅1932年至1933年所作杂文五十一篇,其中《关于女人》《真假堂·吉诃德》两篇为瞿秋白代笔。和《伪自由书》《准风月谈》属同一时期,不同之处是发表在《自由谈》之外的刊物上。 众所周知鲁迅颇有艺术才能,设计校徽、国徽和书籍装帧的事迹在网上广为流传,鲁迅也一直致力于推广连环画、木刻等前卫美术,从这本文集中就能看到鲁迅所做的一些努力,撰文论辩,捉笔作序,甚至花大心力自费影印画册。鲁迅的用心良苦可以看见,可如果要从这几篇文章看得更深层一些,就不能够了。如想多了解点,可以看看陈丹青那篇《鲁迅与美术》。 《论语》创刊一周年,主编林语堂向鲁迅邀稿,鲁迅交了一篇《“论语一年”——借此又谈萧伯纳》,却没说《论语》几句好话,林语堂竟然照发表不误。一个不留情面,一个笑骂由人,这也算是文人逸事一桩了。 章法上看,同样是创作谈,《我怎么做起小说来》和《作文秘诀》截然是两副面貌。前一篇是传统路数,直来直往;后一篇则剑走偏锋,前面十分之九篇幅在说反话,直到结尾才掷出自己的观点。可也正因为章法险绝,使文章格外有力量。就像《三闲集》里那篇《流氓的变迁》,上来拉拉杂杂扯了一通,到尾段才点明主旨是骂张资平——原来,前面六段文字那都是在蓄力呢。 鲁迅总能戳中我的笑点,前天睡前读了《捣鬼心传》和《家庭为中国之基本》,乐得我差点失眠。一个是骆宾王那段,一个是剑仙那段,免得篇幅太长就不摘抄了。 此外,还有绝妙好文数篇,例如《由中国女人的脚,推定中国人之非中庸,又由此推定孔夫子有胃病》《世故三昧》等,不再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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