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罗曼诺夫皇朝奔溃的前夜
1914年7月26日
在国务会议和国家杜马特别会议上,代表们宣布沙皇与人民的一致,投票支持政府的军事预算
劳动派领袖克伦斯基:“我们坚定地相信,俄罗斯民主的伟大力量和所有其他力量将给予来犯之敌迎头痛击,保卫我们世世代代以鲜血和汗水灌溉的土地和文化。”
米留可夫:“我们将为把欧洲和斯拉夫人从德国威胁下解放出来而战斗,在这一斗争中我们是团结一致的……不论我们对政府的国内政策态度如何,我们第一位的职责是保卫我们国家的统一和不可分割。我们将搁置内部纷争,不让敌人对我们的分歧抱有希望。”
1914年8月18日
彼得堡改名为彼得格勒
1914年7月8月
立宪民主党、 十月党、进步党等自由主义政党先后发起成立了全俄地方自治联合会和全俄城市联合会。
1914年9月
米留可夫:“战争为俄国社会力量开辟了一个新纪元,使它得以重新参与国家建设。现在,它不应消极地对待社会问题。”
1914年底
俄国死伤、失踪及被俘人数就达到120万人
1915年
不仅对城市居民和军队的供应发生困难,甚至在农村中都出现了粮食危机
别尔嘉耶夫:“战争加强了人民对政权的敌意。战争还唤醒了人们最低级的本能。”
1915年春天
暴露出原材料供应不足、燃料缺乏、熟练工人大量减少、引进机器设备数量骤减等问题
1915年5月
在全俄工商业代表大会上,进步党人里亚布申斯基建议各地成立军事工业委员会,以动员私人企业承担国家订货。代表大会通过决议, 提出了立即召集杜马会议、成立军事工业委员会以帮助前线等要求
1915年春夏
戏剧性事件使得反战分子的人数迅速增加
俄国的军事失利以及前线给养和弹药灾难性短缺的问题,进一步加强了要求更积极地吸收国家杜马、各政党和社会组织参与制定国家战略的呼声
1915年6月
尼古拉二世被迫改组政府,撤掉了几个声名狼藉的大臣
1915年7月
举行了军事工业委员会第一次代表大会,古契柯夫被选为中央军事工业委员会主席。
1915年7月19日
国家杜马新的例会开幕,杜马多数派决议确认了必须成立“社会信任的政府”的要求
1915年8月
政府允许举行全俄地方和城市自治机关会议
国家杜马中成立了以自由主义政党为主、联合杜马各党团(除了极左翼和极右翼)的进步同盟
1915年8月25日
进步同盟明确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1.成立受到社会信任、与立法机关合作、决心在最短时间内实行确定纲领的政府
2.建立对于官僚机关活动的法律制约;
3.在非直接与军事活动相关的问题上,取消军事当局与民事当局之间的分隔
4.对因政治或宗教原因而被判刑者实行大赦
5.停止宗教迫害,包括以立法形式确定的对犹太人的限制
6.给予波兰自治,向芬兰人和乌克兰人作出政治让步
7.重建工会|
8.重新审查现行法律。
1915年夏天
粮食事务特别会议主席A.克里沃舍因:“什么时候你在听取来自地方故事时,你就会感觉到是在疯人院里……政岀多门,管理不善,一片混乱。”
军事部长A.波利瓦诺夫:“完全是一幅濒临崩溃和惊慌失措的景象。”
进步同盟对政府的“第一次冲击”未获成功
共济会最高会议曾考虑在国家杜马中采取比进步同盟更激进的方针,把立宪民主党和其他左翼政党的杜马代表组成“左翼联盟”,同时还准备同地下革命组织建立联系
据最高会议成员、孟什维克领袖齐赫泽回忆,在华沙陷落之后,最高会议讨论了通过宫廷政变迫使尼古拉二世退位的可能性问题,并着手舆论和经费方面的准备
1915年9月3日
沙皇下令杜马休会至1916年2月
对于杜马主席罗将柯关于杜马是革命的安全阀的说法,尼古拉二世根本就不加理会
1915年夏秋
合作社联合会、帮助战争受害者协会、全俄劳动委员会等各种社会组织纷纷成立。
1915年秋
古契柯夫和柯诺瓦洛夫力图与社会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代表建立联系并达成妥协
1915年11月
地方自治联盟和城市联盟成立了联合的组织:全俄地方自治和城市联盟(泽格尔)
1916年
在作战部队中实行“禁肉”日
经济恶化的现象越来越严重,燃料和原材料供应不足达到了灾难性的程度,工业企业经常不能完成军事订货合同,铁路运输无力应付不断增加的运输量
矿物肥料的供应只能满足需求的8%— 9%
莫斯科地区工人平均工资1916年比1914年增加84%,而同期的物价要比1914年增加200%-300%,生活必需品的价格更是增加了4-5倍甚至更多
俄国共济会已吸收了约300名自由主义政党和温和社会主义政党的主要活动家、高级军官和官员以及一些皇室成员。
1916年2月
国家杜马复会的开幕式上,杜马主席罗将柯当面向沙皇提岀了建立责任内阁的问题
在得到否定的答复之后,进步同盟的领导人在杜马之外积极活动,抨击当局,推动社会各阶层的反政府浪潮
1916年夏
在最高会议的指导下,共济会成员开始为使各自所属的党派采取非议会斗争方式,迫使沙皇把政权交给“受全国信任的政府”而进行活动
古契柯夫还给大本营的阿列克谢耶夫将军写信,请他说服沙皇把权力交给资产阶级
最高会议拟定的由阿列克谢耶夫或李沃夫组阁的计划,也通过沙皇身边的一个官员克洛波夫转给尼古拉二世
1916年秋
前线战局恶化,经济面临崩溃,群众性革命运动高涨
1916年10月
共济会创建者之一、立宪民主党人费奥多罗夫安排的场所,召开了一次自由主义运动主要领导人会议。参加会议的15人中,绝大多数是共济会成员。古契柯夫指出,在通过议会斗争取得政权的努力未能奏效、 而革命又日益迫近的情况下,必须以政变方式迫使尼古拉二世退位,否则革命就将“越过我们”而达到其目的。会议接受了这一意见,并明确了政变的纲领: 阿列克谢继位,米哈伊尔大公摄政,他应宣誓忠于宪法,从而使国家和平地走上资产阶级君主制的道路;李沃夫组阁。
同时,李沃夫、阿列克谢耶夫、立宪民主党人基什金和费奥多罗夫、第弗利斯市长哈季索夫等人也进行了密谋,准备在11月30日发动政变、 逮捕沙皇。这个计划由于阿列克谢耶夫后来的动摇而没有实行。
1916年10月中旬
进步同盟领导人与内务大臣的会谈中,进步同盟要求吸收自由主义活动家进入政府,而政府方面认为进步同盟“希望社会动荡和改变现存制度”,会谈以双方断绝所有联系而告结束
1916年11月1日
杜马年会开会,自由主义反对派在会上对政府发起了猛烈攻击
1916年11月1日下午2点30分
杜马主席罗将柯接受了地方自治联合会和城市联合会递交的要求成立与人民一致、能领导国家取得胜利的政府的请愿书。
米留可夫抛出了他不久前作为杜马成员出访欧洲期间搜集到的一些报纸上关于俄国政府准备与德国单独媾和的消息,强烈谴责现政府背叛俄罗斯民族利益
米留可夫后来自己承认,他当时的这个“揭露”实际上没有任何根据,要证明确实存在某个宫廷党或与德国单独媾和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米留可夫:“我们对这个政权能否引导我们走向胜利已失去信心,因为我们所作的纠正它、改善它的所有尝试都没有成功”“在我们和这个政权之间,鸿沟正在扩大并变得不可逾越。除了争取现政府垮台之外,我们今天没有任何别的任务”“为了数百万牺牲的生命,为了流淌成河的鲜血,为了我们对于把我们派到这里来的人民所承担的责任,我们将斗争到底,直到政府负起责任为止。”
1916年11月1日到5日
杜马会议成为社会激愤情绪的发生器。进步同盟领导人的言论促进了反政府情绪在全国范围内的发展,后来被很多人认为是发出了革命的信号。自由主义者为革命打开了大门,国家杜马事实上成为革命的领袖,只不过它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1916年11月8日
施丘尔梅尔被解除职务。原先领导交通部的A.中.特列波夫出任新的大臣会议主席。
1916年11月19日
杜马复会
特列波夫带着一个很自由主义化的发言去了塔夫利达宫。但迎接他的是侮辱性的喊叫,在40分钟时间里没让他说岀一句话,试图劝说杜马代表们结束不守规矩的行为,与政府一起着手开展实际工作。但他不断地被打断,不知所措。在他之后极端民族主义者普里施凯维奇发言,要求政府“停止向德国岀卖俄国”并远离拉斯普京和 “拉斯普京帮”。
1916年12月
特列波夫被尼古拉二世解除职务,接替他的是戈利岑公爵
1916年冬
由于暴风雪,有6万节装载燃料、食品和饲料的车皮被压在雪下
1916年底
俄军阵亡、因伤死于医院、被俘、开小差以及列入伤员名册的共有500万人
彼得格勒和莫斯科只能得到所需要的粮食的1/3和燃料的1/2
全俄地方自治联合会和全俄城市联合会中工作的人员已达数十万
局势的危急促使一些高级官僚、高级将领和一些倾向于“把君主制从君主手中拯救出来”的大公都站到了尼古拉二世的反对派立场上。
许 多皇亲国戚、贵族高官都明确表示希望沙皇向社会作出更大的让步,在建立信任内阁的基础上与杜马达成妥协。
1916年12月3日
巴维尔•亚历山大罗维奇大公受皇室成员委托向尼古拉二世建议:尽快赐予一个宪法,或者至少成立一个受到杜马信任的政府。
1916年16日-17日夜晚
保皇派集团刺杀了权倾朝野的沙皇佞臣拉斯普京。
1916年12月底
亚历山大•米哈伊洛维奇大公警告说,革命的发生不会晚于1917年春天。
米留可夫从克里米亚回彼得堡的途中在莫斯科作了逗留。在这里,反对派人士在私宅“秘密”约定:“近期将发生宫廷政变。”宫廷政变的主要组织者是曾任第三届国家杜马主席的十月党领导人古契柯夫,参与者中包括著名的地方自治活动家格•李沃夫、克雷莫夫将军等人,政变的目的是罢黜尼古拉二世和亚历山德拉•费多罗夫娜,代之以皇位继承人阿列克谢,由沙皇的兄弟米哈伊尔•亚历山大罗维奇大公摄政。
1916年12月27日
《俄罗斯言论报》:“国家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即便政治气候发生彻底的变化,也未必能够找到出路”
1916年末1917年初
很多人已经感觉到,俄国已经陷入了深刻的危机和困境之中
莫斯科《晨报》:“目前局势是难以想象的”“无路可走,无法可想”“我们陷入了死胡同”
君主主义者、自由主义者为争取改变政治方针而采取的行动与革命运动结合在一起,使沙皇政权陷入了全面危机
6万节装载粮食和燃料的车皮因为积雪而无法移动,这个数字占了全部铁路运力的1/8
由此造成的供应不足对北方城市特别是彼得格勒影响较大
1917年
对马匹的征用使欧俄50个省用于农业的马的总数从1914年的1790万匹缩减至1917年的1280万匹
谷物和土豆总产量从战前几年的年平均70亿普特连续下降至1917年的50亿普特
1917年1月1日
冬宫举行了盛大的新年招待会
罗将柯向沙皇报告:“我认为国内局势从未这样危险和紧急,全国范围内的情绪发展可能最严重的动乱。已经不分党派,全俄国都一致要求更换政府并任命一位受到人民信任的负责的总理。为了战胜敌人和组织后方,应该在互相信任的条件下同议会和社会机构一起开展工作。在战争时期,我们的一切都陷于崩溃,这是我们的耻辱。没有政府,没有制度,至今没有后方和前线之间的协调。不管你朝哪儿看,都是滥用权力和杂乱无章。经常更换大臣首先是引起惊慌,其次是导致从上到下所有官员的冷漠。人民意识到,您把所有杜马和社会团体信任的人士排除出政府,而代之以不称职和无能力的人。您还记得吧,陛下,波利瓦诺夫、萨宗诺夫、伊格纳杰夫伯爵、萨马林、谢尔巴托夫、纳乌莫夫,这些忠 诚为您和俄国服务的人都被撤职了,没有任何原因和过错……您还记得戈卢别夫和库洛姆津这样的老资格国务活动家吧,他们被撤换只是因为在国务会议中不愿闭上嘴不说真话。这简直就是危害俄国,帮它敌人的忙。在您的周围,陛下,已经没有一个可靠的、诚实的人:所有好人不是被撤就是离开,留下的只是那些名声不好的人。谁都知道,皇后绕过您发号施令管理国家,大臣们都去向她报告。根据她的意愿,不合她心意的很快就会被从职位上拿下,换上根本不合适的人。国内对皇后的不满和敌视在增长……她被认为是德国的支持者, 是维护德国利益的。甚至在普通人中间都在谈论……”
尼古拉二世要求罗将柯拿岀事实证据,罗将柯回答说:“没有事实,但皇后用某种方式领导的政治力量导致这样的结果:在人民心目中已经形成了这样的看法。为了挽救您的家庭,请找个办法让皇后不要再干预政治事务。因为我预感到会发生可怕的事件,俄罗斯人的心灵在受煎熬。人民正在疏远自己的沙皇,因为在经历了这么多的牺牲和苦难之后,在流了这么多鲜血之后,他们看到又有新的磨难在等着他们。”
话题转到前线问题时,罗将柯提到他在1915年时就建议沙皇不要直接指挥军队,现在罗马尼亚战线遭到新的失利,所有责任都落到了沙皇肩上。“不要迫使人民在您和祖国的福祉之间进行选择。在他们的理解中,沙皇和祖国至今为止还是不可分离的,但是很快就会把两者分开……”尼古拉二世双手抱头, 过了一会儿说:“我22年来努力使一切变得更好,难道这22年都错了?”罗将柯稍有迟疑,还是直言道:“是的,陛下,22年来您是走在错误的道路上。”对于这些令人不快的开诚布公的话,尼古拉二世反应平和,没有动怒甚至没有表现岀不满。
1917年1月初
在国家杜马主席罗将柯的家中举行了部分杜马反对派领导人和军队将领的会议。
克雷莫夫在会上表示,如果不能产生一个军队信任的政府,就不可能有胜利的希望;战争必将受到后方的干扰,暂时的成功也终将毫无疑义。
尽管罗将柯不主张政变,但会后密谋者们还是开始采取行动,着手招募铁路警卫队军官,准备让他们拦截沙皇专列,迫其退位,如遇反抗,就使用武力。
1917年1月
关于存在政变“阴谋”的说法在社会上广泛流传,而一些反对派头面人物也有意渲染宫廷政变正在酝酿之中。
李沃夫公爵和大本营参谋长阿列克谢耶夫将军建议向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大公建议,迫使尼古拉二世让位于儿子并将他放逐到克里米亚,由尼古 拉•尼古拉耶维奇大公摄政并担任最高总司令。大公要求给他一天时间考虑, 但最终拒绝了这个建议,认为“士兵们不会理解这样的安排”。但他虽然拒绝 了这个宫廷政变计划,却并未将它告诉尼古拉二世。
1917年2月
彼得格勒岀现了少有的严寒, 平均温度达到摄氏-29。
1917年2月
保安局:“如果居民还没有发动饥饿暴动,那么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在最近的将来不会组织这样的暴动:愤怒在增长,而且看不到尽头。而这类饥饿群众的自发暴动将是走向最可怕的无政府主义革命疯狂和无情的破坏道路的第一或最后阶段,这是毫无疑问的。”
1917年2月9日
在罗将柯的办公室里,反对派领导人同鲁兹斯基将军和克雷莫夫将军讨论了政变问题。会议决定,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应在4月份尼古拉二世从大本营返回首都时,在鲁兹斯基将军的部队驻防地将其逮捕并迫其退位。
1917年2月10日
革命开始前的两个星期,罗将柯最后一次觐见沙皇。气氛非同寻常的冷淡,以至于罗将柯感到不能以通常自由交谈的方式进行汇报, 而只能读写好的报告。尼古拉二世的态度不仅是漫不经心的,甚至是不耐烦的。
杜马主席罗将柯在呈递沙皇的奏折中指出:“战争表明,国家的治理是不能没有人民参与的。…… 恳请陛下拯救祖国,它因人民与政府之间的根本分歧而处于特别危险的状态 中。……政府非但没有改变自己的治理方式,反而重新使用自己那一套早就过 时的办法。恢复了逮捕、 流放、压制新闻出版。 甚至政府原来•直依靠的那些人士也受到怀疑, 全俄国都受到怀疑。…… 难道这些措施会有好结果吗?难道这些措施能改变情绪、平息骚动吗? 这些措施是侮辱性的, 只会挑战社会,其结果必将适得其反。……政府正以此彻底摧毁自己的权威。”罗将柯在奏折中坚持主张成立对杜马负责的政府,并认为在战争结束后,“只有在有一个得到人民信任的政府的情况下,国家才能有力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在读到有关粮食供应不好和一般政治局势的内容时,沙皇打断他:“能不能快点?米哈伊尔•亚历山大罗维奇大公在等我喝茶。”在罗将柯谈到国内情绪的危险性和发生革命的可能性的时候,沙皇打断他说:“我得到的消息是完全相反的。至于杜马的情绪,如果杜马像上次那样表现激烈,那它将被解散。” 罗将柯在结束报告时说:“我认为向您说出我个人的预感和担心是我的责任:这是我最后一次向您报告。”“为什么?”“因为杜马将被解散,而按照政府走的那个方向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有时间和可能扭转一切,这就是您同意成立对议会负责的责任政府。但看来这不会发生。您不同意我的看法,陛下,一切都将照旧。依我看来,这样做的结果就是革命,就是谁都控制不了的无政府主义。”尼古拉二世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干涩地道了别。
1917年2月14日
国家杜马复会
1917年2月中旬
由于运输困难,彼得格勒食品供应跟不上, 出现了排长队的情况
1917年第一季度
平均温度达到摄氏-26.5°,比上一年低了10度
1917年2月21日
彼得格勒到处都在议论“食品供应的困难、商铺门前的长队、焦躁的妇女、捣毁某个仓库的企图等等”,有人认为,“革命开始了”
著名的普梯洛夫工厂被迫关闭,3.6 万名工人失去工作和生活资料,踯躅街头
1917年2月21日晚上
内务大臣普罗托波波夫要沙皇相信,没什么可担忧的,可以放心地离开首都,后方掌握在可靠的人手中。
1917年2月下旬
彼得格勒的天气突然明显变暖了,好天气一直持续到2月底
1917年2月22日
尼古拉二世召集了大臣会议主席戈利岑和一些大臣讨论成立责任政府的问题。他在会议结束时作出决定,次日到国家杜马去表明自己的意志——同意成立对国家杜马负责的政府。
22日的气温竟然升到了零上8度
民众开始袭击面包铺
1917年2月22日傍晚
戈利岑公爵又被召到宫中。沙皇告诉大臣会议主席,他准备去莫吉廖夫大本营。戈利岑不解地询问:“陛下,怎么了?责任政府怎么办?要知道您已经准备明天去国家杜马。”沙皇回答:“是的……但是我改变了自己的决定……我今天晚上就去大本营。”戈利岑认为,沙皇突然决定去大本营的原因,是他试图逃避持续不断的报告、会议和谈话。也有学 者指出,在沙皇的两个决定之间是他与皇后的谈话。皇后对于杜马代表参与刺杀拉斯普京耿耿于怀,此事增强了她对于试图限制沙皇权力的国家杜马的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