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李娟的散文,走进陌生之中,走进游牧民族,走向“诗与远方”
现实中的我们,每天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有着忙不完的事情。为自己的生计而奔波着,忙碌、压力、困顿是我们生活的常态;而与人交往呢?我们也经常处于各种社交的灯红酒绿之中。 但现代人往往又精神极度空虚,好像除了工作之外,再没有了生活,就是社交,也无法交出自己的心,社交活动结束之后却是陷入了更加无限的虚无之中。

很多人都希望给自己的内心寻找到那种宁静感,寻找到不同于我们现在生活的另外的感觉。甚至还有一些人走了歪路,去寻求各种刺激。太过熟悉的世界总是给我们带来无限的疲惫。 那么文学就是给我们提供了最方便抵达内心世界的有效方式,让我们可以在文字中得到暂时的休息,可以看到另外的一片天地,可以开阔我们的视野、胸襟。 李娟就是给我们提供这样文字的作家之一,她绝对是一位另类的存在,她用她的文字给我们构筑了一个远方,一个不存在于绝大多数人认知之中的另外一个世界。用她极为细腻的笔触,用庞大的细节描写了这样的一个世界,真实而全面的把它带到了我们的面前,具体到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让读者们有着身临其境之感。

阅读李娟的文字也就是化解我们内心焦虑最为有效的方式。把我们融入她的文字中,融入李娟描绘的另外一个世界之中,看着李娟给我们娓娓道来关于新疆阿尔泰、关于游牧民族最真实的生活状态,感受着生命的灵动,感受着处于自然中的生命力,也感受着来自于他们的幸福和苦难,这将是给我们自己身心最好的疗愈方案。 李娟出版的散文集有《九篇雪》《我的阿尔泰》《阿尔泰的角落》《走夜路请放声歌唱》,等等,当然还有最为著名的这一套《羊道》三部曲。《羊道》几乎囊括了国内的所有散文类奖项,成为被广大读者们追捧的对象。

而现在《羊道》有了最新的作者修订本,也就是由花城出版社出品的这样一个三卷本。在这一版本中,李娟还在不断的优化着她的作品。这也是她对于作品极为负责的态度,这也是她对于文字极致的追求。虽然这一版本改动并不是很大,但这些改动无疑都有着作者的深思熟虑。 从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我们也可以真实的了解李娟对于她的作品的态度,她对于文字执着,这也成为她能够获奖的重要原因。李娟已经把她的散文打造成字字珠玑,得到绝大多数读者们的喜欢,也就是一种必然。

2007年李娟离开了都市,走进哈萨克族扎克拜妈妈家,并跟随他们一家过起了游牧生活。李娟跟随着扎克拜妈妈一家在放牧中不断转场,并在这些转场的过程中,切身得体会着游牧民族生活的本质以及他们与他人、与牧场、与动物、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真正感悟。 《羊道》三部曲就是对于李娟这段生活的记录,但这些文字并不是在牧场生活时的写作,李娟在那时更是把自己融入了游牧生活,用游牧民族最真实的状态生活中。散文则是在李娟离开之后,用了三年的时间一边回忆一边写作完成的系列长篇。

《羊道》是一个有机的整体,李娟用四十多万的文字记录着这段生活。而三卷本更是以不同时间段、不同的牧场做为区分。在不同的牧场中所接触的是不同的人、不同的环境,当然也有着更多不同的生活、不同的感想,而这些就构成了这些散文的全部。 《春牧场》,讲述的是扎克拜妈妈一家人在吉尔阿图和塔门尔图牧场之间辗转迁徙的故事,这里既有作者与扎克拜妈妈一家的相关故事,也有着与邻居相关的故事。 在这一部中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那一篇《马陷落沼泽,心流浪天堂》。这是讲述了一匹野马被陷入了沼泽地中,在牧人们的帮助下逃生的故事。在作者的娓娓道来中,陷入沼泽中母马的那种绝望,小马那种的那种孤独守护以及最终不得不离去的悲伤和决绝,也让读者们感受着动物界的无能为力。在大自然面前,如野马这种强壮的生物也不得不屈服于命运。

更让我感动的是来自于牧人们对它的救助,甚至有可能把自己也牺牲掉的情况下中,牧人们依然决绝的对于这一素不相干的野马展开了救助。可救上来的野马呢?“他的肚子被绳索和岸边的石头磨得血肉模糊,耳朵也在流血,背上伤痕累累”,更是被冰冷的水冻的已经麻木而僵硬。它还能够存活吗? 但是牧人们知道它最终的结局:“一切总会过去”。是的,一切总会过去,而这就是这篇故事要带着我们读者的:抗争、永不放弃,必有帮助。把这一匹绝望野马的意向植入我们的大脑之中,当我们碰到任何困难的时候,想想它,就没有任何完成不了的事情了——一切都会过去。

《前山夏牧场》讲述了扎克拜妈妈一家人在前山夏牧场冬库尔的经历。因为这段生活比较闲适,因此在这部分的散文中包括的更多是生活琐事,让我们可以真切的体会着牧人的生活状态。 “在满山谷回荡的咩叫声中,我们掰开坚硬的干镶泡进茶水里。食物的香气低低地弥漫在碗边。天窗盖住了一半,室内光线很暗。阳光从毡房顶的破洞里投进来八个明亮的大星星。当羊群安静下来时,布谷鸟的声音重新回荡在森林中。茶还没喝到一半,大家就昏昏欲睡了。喝完茶我草草收拾了餐具,转身一看,妈妈和卡西已经东倒西歪躺在花毡上了。”

还有比这更惬意的生活状态吗?浮生偷得半日闲,而游牧艰辛中,也能够体会到这种真正的惬意和闲适。在这部的散文中还包括烤馕、赶牛、挤牛奶、做酸奶、参加舞会等日常生活,都被李娟绘声绘色的描写了出来,有趣而又极具生活意味。 《深山夏牧场》讲述了扎克拜妈妈一家人在吾塞的游牧生活,在这里草场更为幽深,生活更为原始,但风景也更为美轮美奂的,当然牧人与自然的命运也就更为波折。特别是处于现在这样的社会氛围之中,游牧生活还能坚持多久呢? 在这一部中,其中有一篇散文讲到扎克拜妈妈的女儿卡西收到了一封来自于山外的来信,是她同学银芭古丽关于上学的来信。相信这样一封信对于放羊的卡西还是有着非常大冲击的。在李娟的细致描写中,卡西一次又一次的读着这封信。当然散文中没有交代后续,但是这样一个意向却被李娟细致的描绘出来了,成为我大脑中一个挥之不去的印象,二这封信也必然给卡西生活带来影响。

《羊道》三部曲,用庞大的细节给我们描绘了另外的一种生活状态,另外的一种生活方式,另一的一种生活感悟。对于它们,我们也许不会感同身受,但阅读着这些文学,一定会让我们有种新奇之感,满足我们“诗与远方”生活理念。 阅读李娟优美的文字,会让我们浮躁的心灵得以暂时的休息,那就从这套《羊道》的阅读开始感受游牧生活之美,感受李娟文字之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