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见某人的那一刹那,我便知道他要听我说话”
柯勒律治是英国19世纪浪漫派诗人中“湖畔派”的代表人物。《古舟子咏》问世以来,各方面的分析涌现。有人着重分析主要人物老水手、婚礼客和隐士,有人分析其中报复情节的道德和心理机制,也有人分析其中动物和自然的象征和原型。
据说,《古舟子咏》也是柯勒律治唯一完整的一部作品,是一部叙事长诗,包含完整的情节和丰富的人物。
一次航海中,老水手无故射死被认为是吉鸟的信天翁。灾难接踵而来,航船驶进死寂的大海,如同遭受诅咒。两百名水手先后死去,唯独存活下他一个罪人。
老水手求死不成,祷告无门。在他给出诚挚的祷告和祝福之后,才有奇迹发生。
序言的作者是美国研究柯勒律治的著名专家约翰·洛斯。他在序言中详细阐述了诗中的道德原则、逻辑,以及诗人隐匿在诗歌形式中的创造性。
大自然没有让老水手死去,而是让他用一生来忏悔。这恰是最为沉重的惩罚。因为人类对自然的控制与征服,人类遭到反噬,只能陷入寂静的绝望之中。
这本书大幅面全彩印刷,中英对照,图文并茂,译文流畅传神。
最让我感动的是,译者叶紫说,这首诗在她心中翻译了八年。现在这个版本是她等了八年的缘分。她觉得这部诗的“实体”就是艾略特说的那种“无限温柔又无限痛苦的东西”(infinitely gentle, infinitely suffering thing)。
我想这个翻译的过程,对于译者而言,也是无限温柔又无限痛苦吧?这样的共振,这样的推敲,真是难得的体验。
译者的文笔让人叹服。诗歌是最难翻译的,甚至被认为是不可翻译的。但是《古舟子咏》的译者给出了绝佳的诠释。
曾经看过译者说自己是柯勒律治的铁粉,我想翻译中必定投入许多的感情和心血。
这一版的译文尽可能还原了原作的韵律模式。来看一段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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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iftly, swiftly flew the ship.
Yet she sailed softly too:
Sweetly, sweetly blew the breeze--
On me alone it bl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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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开得飞快、飞快,
却无一阵颠簸;
风吹得轻柔、轻柔,
却只把我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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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的节奏和韵律,在译文中都得到了很好的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