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堡垒看兴衰

本书无愧其名——《堡垒图文史》，图片内容是重中之重。也只有这样，作为现代读者才容易理解复杂多样的堡垒。即便大部分堡垒早就因年代过于久远，若不经了解，仅看如今的面貌，很难想到曾是硝烟弥漫的军事要地。但如果知道了其历史，尚能从今时的样子联想到过往的荣辉。

就如作为第一章对防御工事的起源，附上的第一张图是英格兰梅登堡。单就一眼看去，有些类似我国南方的梯田。但梯田属于依山势而造，层层错落，有个整体向下或向上的趋势。而梅登堡则是在偌大的平原上形成环环嵌套状，环与环之间存在沟壑，这沟壑又以一定的角度从内向外呈一个斜坡。这样人造的地势就可以使此处易守难攻，这种建造策略在军事上当然是肯定的。不过从来也没有攻不破的城堡，在绝对的军事力量强，一切防御都如水滴石穿。所以配图旁也介绍了，在公元43年，罗马军队发动了大规模入侵，后来终被罗马军攻陷。这也使我想到长城，浩大又劳民的防御工事，却没能阻止蒙古和满人的入侵。以至于大量汉人多次被屠杀，几近消亡。其中蒙古又四处强奸甚或制定初夜权这类使他们的血统融于汉人，满人则凭着几百年的统治让他们越来越壮大。当然，似乎从鲜卑、突厥、契丹这些早已南侵并同化于汉人的情况看，长城作为一个巨大的城堡，似乎是太失败了。

正是因为各类著名的城堡曾经无比辉煌，知晓其陷落后就特别感怀。而这就是不可阻止的发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守就必有攻。作为守的一方，当然不可将堡垒从根基上做出改变，所以只能加固。攻的一方却能顺应时代，提高科技和生产力，制作先进的攻城工具。守的一方显然十分被动，这也导致很多堡垒在建造后名噪一时，几十年甚或百年往往无人克之，但时间就是最大的杀手，后世总会征服属于过去时的堡垒。

现如今如果还依赖地势或城墙来防御，就有些可笑了。这本书中在最后章的关键的改变中，亦提到，导弹和无人机为进攻方创造了更多的机会……为了在远距离摧毁攻击平台、武器和射弹，堡垒必须能够提供主动防御。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玩的电脑游戏红警，既要攻击敌对阵营，也要防止被偷家。防止偷家肯定不是建造城墙，而是建造能够自动攻击敌人的武器。这也像练武的讲，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后发先至。书中亦讲到，防御工事的物理外观可能会继续改变，正如它们在不同历史时期所发生的改变那样，但防御工事具有重要性这一基本事实仍然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