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运推移与文章兴替》:“进入”近代,“处在”近代
重新接触到这些学术名词还是挺让人怀念大学时代的,那个时候谁还不是个好奇宝宝,既想要了解那个时代,又想着自己能够被学术调味料所包裹,虽然里面啥实际内容也没有。
书的副标题是“中国近代文学论集”,“近代文学”夹在“古代文学”和“现代文学”之间,是晚清至五四的时间段。近代文学处在一个不尴不尬的地方,说起古代文学,会从先秦说到晚清,说起现代文学,又会从晚清说到五四再说到八九十乃至新世纪。所以近代文学是一种“打通”还是一种“篱笆”就值得探讨。但无论是打通还是篱笆,大多数人把近代文学视作过渡,它的价值不如古代文学和现代文学,这是前者的尾声、后者的引子,绝不是高潮。

论者是想着“近代文学完全有可能与古代文学和现代文学区别开来,说得更明确点,有成为独立学术分支的基础,而一旦出现独有的研究思路,上引下联,将影响我们对古代文学和现代文学的看法”。所以无论怎么说,近代文学本就是有承上启下之用,只是研究得怎么样及研究的出发点。学术界可以为近代文学而把重心移到近代文学上的,而不是作为古代文学和现代文学的“伴读”。因为近代文学的研究“天然地存在着向不同方向、不同层面发展的可能性”。

一种不做“伴读”的研究是“要‘进入’近代,不过这种‘进入’应该是作为‘殖民者’而不是‘旅游者’,然后的工作则是谋求脱离‘母国’而独立,也就是说,由‘进入’转而为‘处在’”。对近代文学“进入”式乃至“处在”式的研究进一步地将“近代文学”划分出来,暂不考虑“承上启下”,因为“承上启下”不是目的,它是“进入”乃至“处在”所必然存在的,因为所处时代的文人谁个不“承”前人影响,有学术研究价值的哪个又不“启”后人呢?具体是他们具体如何?按照这种思路,论者进入了“自传”式的研究,当然并非名人整体的自传,是取一点。如众所周知严复的“信达雅”,章太炎的“语言文字论说”,周氏兄弟的“早期著译”……一共十篇,有理有据,看起来也头痛。
除对“文”的探讨,论者还有五篇论“人”的文章,取“新时代的旧人物”集子,写了诸如严复、章太炎、刘师培等人。有时看,像是在写传记;有时看,是小说;有时看,却也是论文了。不错的出发点,就是看起来也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