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主義的民族主義
自由主義的民族主義所面臨的理論定位問題,起源於當今自由主義和民族主義的嚴重對立,彼此間斷章取義地相互攻計指責,猶如不共戴天的世仇。這在西方和一些非西方社會(比如漢語世界)都體現的尤為突出。但塔米爾指出,自由主義和民族主義在很大程度上其實是一回事兒,二者有著極為相似的思維方式,「如今大多數自由主義者,其實早已是民族主義者了。」否則,為什麼自由民主國家中的公民身份要取決於出生權利和親屬關係,而非個人的國籍選擇?為什麼自由主義者認為,每個人不應在政治上效忠於世界上某個最公正的國家政府,而只應效忠於他自己的政府(只要這個政府行事公正)?為什麼自由民主國家的福利只限於本國公民,而不旁涉他人?民族主義者強調的民族共同體邊界,自由主義者只是尚未意識到罷了。自由主義的理念行為其實早就包含了民族主義的某些價值,只是它自己還不清楚罷了。
此外,民族主義與自由主義之間,不但出發點相似,其最終的指歸也互為表裡,互相保障。實現了民族自決的社會不一定總是能保障個人的自由,但沒有民族自決的社會基本上都沒有個人的自由。無論是什麼時代,民族主義實際上都是自由主義最重要的保證,試想如果沒有德意志第三帝國的存在,那麼自由主義的西方將不得不直面邪惡的蘇聯內亞帝國。
民族主義的強大,哪怕是她最兇惡的敵人,也不得不在危難關頭乞靈於她。評價一項意識形態的優劣,不是以理論建設的複雜和形式邏輯的完備為標準的,而是要看其是否能進行有效的政治實踐,是否能實現有效的制度建設。
左壬的問題就在於,他們那套「絕世武功」的天下第一從來就只存在於嘴上,人類社會從來沒有任何一次有效的政治實踐和制度建設建立在左人的意識形態之上,凡是完全建立在左派的意識形態基礎上的政治實踐和制度建設就沒有一次不完全失敗的,每一次左人陰陽怪氣說一切民族矛盾說到底都是階級矛盾,然後在自己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還是只能乞靈於民族主義者出面救場,斯大林同志很左壬了吧?那麼請問為什麼在他1941年的紅場講話中,鼓舞著蘇聯紅軍戰士的是「亞歷山大·涅夫斯基、狄米特里·頓斯科伊和米哈伊爾·庫圖佐夫」這些「俄羅斯民族英雄」?戰勝納粹的民族主義的不是任何一種左派意識形態,而是俄羅斯民族主義。這種歷史笑劇已經上演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左人是一點記性都不長,他們的大腦簡直比金魚還不如。
所以最令人驚訝的是,左人是怎麼做到幾十年如一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吃著民族主義的飯,砸著民族主義的鍋。民族主義作為左人歷次政治實踐的天使投資人,最後換來了什麼?換來的是左人無數次的背叛和蔑視。
所以從全球範圍內來看,自從民族主義在20世紀70年代之後與左派全面分道揚鑣之後,左人就不斷的從一個失敗走向下一個失敗,然後在失敗中變的越來越極端,也越來越小眾,最後終於變成了現如今這個奇形怪狀的樣子。如果未來世界上的某一個地方再次出現左壬堂而皇之老鼠上桌的話,那麼恐怕要比波爾布特還更加的魔怔變態。
左人在20世紀70年代之前的實踐遺產在掌握巨大的政治資源和社會資源的情況下紛紛傾覆,現如今,左人除了口頭上的垂死掙扎外,還剩下了什麼?反而是左人的意識形態對手在實踐領域大行其道。姑且不必說和自由主義與民族主義對比,伊斯蘭教的教育相比左壬經書要原始的多吧?但20世紀70年代以來,穆斯林們最起碼真的實現了有效的政治實踐和制度建設,對人類社會造成了極其深遠的影響,這裡不討論這種影響是好是壞,起碼人家走上了擂台,打出了自己的成績,他們對現實的影響力是左派大師們拍馬不能及的。
左派大師們天天自詡先進、完善、嚴密,結果是跟傳武大師一樣,不敢上擂台,一上擂台就鼻青臉腫,全身上下嘴最硬。所以根本不必在意左壬們今天還在念什麼經,他們也只剩下念經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