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社会的文人艺术家
《雅债》最初是作为晚课读本,后来许是因为翻译的原因,逐渐失去兴趣,被换到枕边作为睡前读物,三页即可入睡。 刚好今日画作完成有半天空闲,决定把它读完。没想到精力饱满时读,却发现别有滋味。 康德以后的欧洲美学,大多将自主创造性艺术活动与因义务或契约而产生的艺术性活动相对立。在“异种同行观”的场域中,艺术家的自我与其作品是完全等同的。而将“社会”与“个人”两者相对而立的方式,自福柯以来也饱受抨击。 这本书探讨了文征明如何从当时以诗文德行及博学闻名到后世仅以书画存世。他在历史中如何一步步地被去社会性,被塑造成一个道德的、个体化的“好人”。而那个由于“符合资格的男性精英过剩所导致的、在苏州及周边地区尤其典型的受挫文人最佳模范”,那个“在家族考量和互惠的人情纽带,运用各种细腻手法以维持族群存续”的文氏逐渐消失。文征明这个名字像个商标或品牌,在同期如董其昌的论述中成为虽被称赞但终将超越的重要人物,成为大师,成为一个不再需要因应社会人情义务只存在风格境遇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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