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一场流亡的人才是完满的”
“从八岁到十七岁,我被迫在寄宿学校消耗了美好的年华”
经历过寄宿制的人应该都知道,这是一种多么反人类的制度,在这种高度纪律化、压抑的环境中生活九年,或多或少都会对人的性格和心理造成一定的影响。
“我们伴着钟声起床,再听到钟声响起就去睡觉。我们各自回到宿舍,眼看着生命从窗户,从书本,从四季的更替,从一次次的散步里流逝。”少女们在“规矩”的侵蚀下,渐渐变得暮气沉沉。
“寄宿生脸上总会有种逝者才有的死寂,即便是年轻漂亮的少女身上也会散出几缕停尸房的气息”。
弗雷德丽卡,优雅、聪慧,“我”渴望她、靠近她,甚至一遍遍模仿她的笔迹。“我”对她的依恋,是“需要得到她的灵魂,与她亲密无间,排斥一切其他人的,像是一种歃血为盟的关系。”,是“我知道她在恋爱,也当然不会祝福她天长地久。”,是“若有人问起,我愿意承认自己深深爱上了弗雷德丽卡。”
最后一次见面时,我告诉她,我已经学会模仿她的笔记。她想要看看,我便在一张纸条上写了她的名字。模仿者成了创造者,写着“再见,弗雷德丽卡”,而她则写了一句“adieu”。 觉得故乡可爱的人是娇弱的。觉得每一片士地都是故乡的人是强大的,但只有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一场流亡的人才是完满的。 芙洛儿·雅埃吉就是这样的流亡者。正是这种疏离,让她的感知格外敏锐,文字也格外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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