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映真,我在台湾,我的一生是长江黄河”
如果你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怎么看待“人民”两个字,也就是我们中国所称的“工人农民” 。
阿城说, 这正是他在70年代在乡下想过的问题,所以他随口就说“我就是人民、我就是农民啊”。
在阿城看来“写字的人,将自己精英化,无可无不可,可人民是什么,人民就是所有的人啊,但在某些精英看来,”人民“或许是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所以才有这”人民是什么?“这样的问题。
实际上在中国,“中国人民”的组成,有工人农民,有我们所说的“工农商学兵”各个群体。而“人民”是什么,包括谁,是当年左翼文学所要面对的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但有人却用玩世不恭的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
当年的作家张贤亮说“哎呀,两个男人到一起不谈女人,谈什么国家命运民族前途,多晦气啊!”
他的态度是“别管什么人民不人民的,我们要解决的是钱的问题。”他呼吁“全世界的投资商赶快上我们宁夏污染,你们来污染我们才能脱贫哇!”
听到“人民”这个词,有一些人则对这个问题很严肃。就比方说作家王安忆,在80年代的她也回答了来自同一个人的这个问题“怎么看待人民?”
“这时候,假如我没有遇到一个人,那么,很可能,在中国大陆经济改革之前,我就会预先成为一名物质主义者。而这个人,使我在一定程度上,具备了对消费社会的抵抗力。”
这个人,就是来自台湾的作家——陈映真。
那么,陈映真是谁,他又是怎么体现了左翼文学的传统?
从五四运动到1949,中国的道路是一条救亡图存,寻求击败外国侵略,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三座大山压迫的道路。
台湾作为一个长期被日本殖民奴役的岛,当年岛上进步的知识分子们不仅了解这条历史道路,而且还有不少人投身于这场伟大的革命洪流之中。它是一个殖民地,殖民的母国——日本长期压榨剥削,它是要进行反抗的。
直到 20世纪50年代到80年代,这时候,对于海峡对岸他们这一群成长于反殖民反侵略的年代的理想主义者来说,既不是一个革命的年代,也不是一个正在动荡的年代,而是一个“孤独的年代”。
所谓“孤独的年代”,是因为五四新文化运动造就了一大批知识分子的强烈的危机感和社会责任感,这群作家有着共同的时代使命。——中国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但是这群台湾的知识分子,他们一直生活在殖民地里面,日本就会一直对这里进行殖民地的剥削。
1929年空前的经济危机,劳资矛盾加剧,在世界范围内左翼运动进入了高涨;而与此同时,日本国内也陷入了金融混乱,转嫁经济危机和国内矛盾。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日本开始了对殖民地和被侵略的国家一波又一波的盘剥——这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台湾。
越来越多的知识分子认为“我”作为一个台湾人,本土人,我认识到了“台湾文学的命运是整个中国的命运,是中国被日本殖民,反压迫反殖民的命运。”
而整个中国文学的主流发生变迁,作为台湾当地的文学也会被影响到。台湾文学是整个中国文学的一个支流。
另一方面来说,由鲁迅他们等人,带来的现实主义文学观念的确立,左翼运动在海峡两岸的风起云涌,让整个台湾的左翼运动成为了整个中国左翼运动的重要一环,在这其中也出现了相当多的,反映在文学作品上的左翼思潮。
举一个例子,抗战时期,很多台湾人,殖民地的民众,是被日本裹挟参加日军的,这就是历史上的“台籍日本兵”,但在其中也有很多反对日本侵略殖民的文学著作,这些文学创作长期以来是被日本压制住的。
比方说你是一个这个时期台湾的一个青年,战争结束后你想的是什么,是要恢复战争创伤
比方说投身工厂,农田,科研单位等等,你期望的是一个百废待兴,奋起直追的年月。
然而现实给了这些人重重一击。
抗战之后台湾胜利光复,但又很快地陷入到了白色恐怖之中。一方面,逃窜到台湾的国民党残余势力。他们对台湾实行的残酷的是高压统治,白色恐怖席卷了这座岛上的每一个角落。这些事情大家也可以在台湾的很多电影中看到。比方说杨德昌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比方说侯孝贤的《悲情城市》。
另一方面,当时正值冷战,国民党是美国的附庸。台湾是美国在冷战期间的绝对棋子,美国人绝不会允许这座岛上,有足以威胁到他们施行殖民统治和建立全球霸权的力量。
那时候威胁到他们的是谁呢——红色阵营。这一群先进的左翼力量,对他们实行殖民霸权造成了实实在在的威胁
岛上战后兴起的第二代左翼思想运动,在这多方联合扼杀中便最终走向了凋零。
当我们回顾历史的时候,你会发现,台湾的民族意识当时就不是很清楚,更多的时候是被殖民者、侵略者和他们的代理人裹挟了,搞乱了。
他们对岛上的投资也好、援助也好,实际上控制了岛上的经济命脉。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样,你的经济政治文化社会,都会“谁给你钱,你依附谁”。
在这一点上,那些丧失了中国民族意识的台湾人是怎么样的呢?在《鞭子与提灯》一文中,陈映真这么写道:
几十年来,每当我遇见丧失了对自己民族认同的机能的中国人;遇见对中国的苦难和落后抱着无知的轻蔑感和羞耻感的中国人;甚至遇见幻想着宁为他国的臣民,以求“民主的,富足的生活”的中国人,在痛苦和怜悯之余,有深切的感谢——感谢少年时代的那本小说集,使我成为一个充满信心的、理解的、并不激越的爱国者。
陈映真这么勇毅的态度与奋斗精神,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那我们就要说到鲁迅,说到在我们的课本里的那篇《狂人日记》
初中谈到《狂人日记》的时候,鲁迅把中国的旧社会比喻成一个“吃人”的社会,而这样一篇具有标志性的文章,深深地影响了后来的知识分子。
而对陈映真来说,鲁迅对他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
虽然在他所处的环境之中,谈论鲁迅是非常不安全的,但是他也不避讳鲁迅对自己的影响。而这一切的影响,体现在他的一系列以“后街”为主题的早期作品中。
让我们来一起看他的这篇早期作品《乡村的教师》。
它讲述了这么一个故事,抗战结束,我们的主角吴锦翔从南洋退伍回到台湾,他回来以后,乡亲们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和他同去的其他青年没有回来。问他,他支支吾吾。很快他就开始了自己作为乡村教师的新生活。
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当时社会开始变得动乱起来,他的教师理想受到了挫折,。
结果,在一次酒宴上,他出了丑。
这个酒宴是为了他们村里第一个受应召的士兵,也是他的学生,给他办的送行酒。
他喝醉了,他看着应召入伍的学生兵,他与村民们议论着,很快就拌嘴起来,硬是要争论“人肉能不能吃”
——原来他们作为台籍日本兵,在婆罗洲,没有吃的就吃人肉。
“谁都不敢睡觉,怕睡了就被杀了”“人心放在火上,那心就往上跳,一尺多高”。
他看着即将入伍的他的学生,像孩子一般哀哭起来。这宴席自然是办不成了,他却陷入了更深的窘境。
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吃过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到处遇见异样的眼色。学生们谈论著;妇女们在他背后窃窃耳语;课堂上的学童都用死尸一般的眼睛盯着他。他不住地冒着汗。学生的头颅显得那么细小。那些好奇的眼睛,使他想起婆罗洲土女的惊吓的眼神。”
当然,当年同往南洋的健次,乃至于这村里面上战场没回来的所有人,最终的命运归宿,这一下都被怀疑是被他吴老师吃了。
那你想,这人他肯定受不了这良心的幻灭。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送学生兵入伍的欢送队离开了,而他不及一个月,就变得“瘦削而且苍白了。”
过了不到一个多月,他就死在了床上
——他是怎么死的?
“切割的伤口倒是十分干净的,无血液的白蜡一般的脸上,都显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深深怀疑的颜色。”
他的母亲哀嚎着,沉默着,年轻人愠怒于这哀号的惨叫声,老年人一言不发,这一天的夜里似乎格外地寂静,“有极好的月亮,极好的星光,以及极好的山风。但人们似乎都不约而同地提早关门了。”
大家想一想,在鲁迅的作品中,哪里出现过月光?《狂人日记》中发狂之前,”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在《白光》中,月光是一面”新磨的铁镜“,万流湖的月光引诱着陈士成落水身亡;《故乡》里说”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在这些文章中,月夜里的鲁迅是多情而伤感的,他看到了人性的复杂,他在月光下关怀地看着社会。而在这里,陈映真又见识到了一个怎样的社会?
我们回到刚才那个问题,吃人。
谁吃了人?是简简单单地他们作为恶魔一样的“台籍日本兵”吃人么?
在《狂人日记》里,我们知道,中国自古以来的封建礼教与家族制度吃人,披着仁义道德的面纱背后的邪恶面孔吃人。我们看到孔乙己是这样被吃的,祥林嫂是这样被吃的,人性的残酷和嗜血让我们不得不在这一问题上严肃起来。
那么,在这篇小说里,这个具象化的“吃人”难道仅仅是作者借主人公之口,为我们所描述的吗?让我们回到这篇文章。
日军在瓜岛吃过人,在硫磺岛吃过人,在华北,在菲律宾……在他们所侵略的每一块土地上都一样,这是残酷的法西斯机器让人变成了魔鬼,让人彻头彻尾成为了一小撮野心家和疯子的机器。
所以他们吃人,同时也被人吃,他们的暴行不仅是对外的,同样也是对内的。
这也是为什么小说里的吴锦翔描述“不敢睡觉,谁睡了就怕被别人吃了” 。这里的青年吴锦翔,他就是被资本主义帝国主义的残酷,吃了。
然而我们发现,抗战结束之后的几年之内,台湾有相当一部分本地人对于日本发动的侵略战争态度却是模棱两可的。
一方面,他们作为殖民地他们受到了日本的剥削和压榨,而另外一方面,“南洋”对于当时相当多普通的台湾民众和台籍日本兵来说,他们想到的却是在殖民视角下赤裸裸的利益。
在这个利益面前,相当多的人泯灭了人性。作者借着吴锦翔之口,描述着那些普通民众对南洋充满的遐想。
但是,战争,往往能让人更深入的反思人性。在这个故事里,在五年前被迫征兵加入日军的青年吴锦翔在五年之后回到家乡,心中想到的正是从事教育。
这是一种左翼理想情结,他天真地以为,战争的残酷在他在南洋的痛苦经历后就结束了,自己从事教育,投身于改革中国,建设中国的伟大理想得以实现。他说“自己的土地,自己的同胞”。
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1940年代后期,中国在进行着光明与黑暗,两种力量,两个前途的大对决。而这个大对决开始的时候就是这篇小说开始的时候——1945年,抗战刚刚结束。
1945年,台湾的知识分子和大陆被日本人人为隔绝了五十年,那些“江湖的舢板,白胡子的神仙,倨傲又和善的,容忍但又执著的中国人”是他所没有看到,但又充满在想象中的中国。
他想着建设中国,可是他看到的是败退来台的蒋军,感受到了大陆发生的烽火和颓圮,他看到的是中华民族还要因为蒋家王朝承受长期动乱的悲哀,而在此时又再度加上了这群青年的左翼思想在台湾无法落地,台湾渐渐沦为冷战棋子的悲哀。
所以他开始酗酒,他的理想破灭了。
他开始了从一个幸存者,一个理想主义青年向世俗的颓败。
也正是因为这个酗酒,他在欢送会上才出了丑。他参加的是怎么样的宴会呢?是他亲眼见到自己的学生又要被送上战场的欢送会,而这场战争,是中国人打中国人的战争,是帝国主义代言人要把他们当成炮灰的战争。
他回忆到,他们在南洋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日军是侵略者,是让东南亚各国恨之入骨的战争罪犯。而他们又打不过美军,这群台籍日本兵只能在眼前的苟且间苟活着。他们的身份决定了他们的下场一定不会好,但他们又是台湾本地人,是被殖民的对象,是被真正的日本鬼子推上血肉磨坊的。
所以他酒后失言,他要用自己曾经吃人的经历告诉眼前的学生,告诉大家“旧社会在疯狂地吃人,压在劳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在疯狂地吃人”,在《狂人日记》的结尾,鲁迅高呼”救救孩子“,他在说,我们其实也有着吃人的可能性,只有赶紧做起,中国才能有希望。吴老师看到的是自己的学生们走上了和自已一样的道路,学生还是被送上了战场。他愤怒,却无能为力。他知道自己就算从事教育也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
战争结束,和平了吗?改革了吗?对祖国产生强烈热切情感的上一代青年人的热血已被扑灭,看到的是自己的学生却还要被送上战场打自己的同胞。
所以说他空虚,虚无,从事教育在这里是荒诞的,是吃了人之后的旧社会,还继续让下一代也走向吃人的道路。这也就是最让人感到无助的痛苦。
这就是他的反思,这就是鲁迅文学对他的深刻影响。
所以,在陈映真的笔下,有了一群又一群的小人物,他关怀土地,关怀生活,关怀人民。他爱他们,爱“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这一直都是他作品的主题。
那段时间是1960年代初期,而那时,也是台湾文学的“光辉时期”。他有着充足的表达冲动,充实着自己的小说创作。他与尉天骢等友人创办了《文学季刊》,在台北的明星咖啡馆里讨论着下一期稿件的编辑,在《剧场》中做编务,写戏剧,剧评,排演《等待戈多》。那时候,白先勇在写后面畅销了几十年的《台北人》,他在《明星咖啡馆》里这样写道他们这群文学青年——
“我跟陈映真是真正属于六〇年代的。远在大学时期,陈映真他们还在办《笔汇》,我们见过一面,他到我家来玩,我们那时都是学生,……三年前在施叔青家重逢,大家都走了好长一段路。我床头有一本陈映真的小说选集,许多年来一直放在那里,是我最喜欢看的书籍之一。”——白先勇《明星咖啡馆》,1979
他们这一群文学青年,用文字丈量着土地,记录着人民,可等待着他们的,却又是怎样的未来呢?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之后,他因为卷入了“民主台湾同盟”案而台湾当局逮捕,坐了十年的黑牢。开始了他自己的“龙场悟道”。
1968年7月台湾当局以“组织聚读马列共党主义、鲁迅等左翼书册及为共产党宣传等罪名”逮捕包括陈映真在内的36名左翼成员,他被判刑十年流放绿岛。
追求真理,是会付出生命的代价的。直到蒋介石死了,他才被“特赦出狱”。那时候已经是七十年代中期,台湾彻底卷入了资本主义全球化市场之中。
台湾腾飞了,经济发展了,而他,却被留在了时光中,物是人非,他所奋斗的一切都似乎消散如烟。
日新月异,一切都改变了,而他却还是那个闷头奋斗的人。
参考文献及书目
图书:
《将军族》作者:陈映真 出品方:理想国
《赵南栋》作者:陈映真 出品方:理想国
《夜行货车》作者:陈映真 出品方:理想国
《陈映真文集 文论卷》作者:陈映真 出版社: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橙紅的早星》作者:趙剛 出版社:人間
《左眼台湾:重读陈映真》作者:趙剛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陈映真的第三世界:五十年代左翼分子的昨日今生》作者: 陈光兴 出版社:大家良友书局
《台湾的忧郁》作者: 黎湘萍 出版社: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求索:陳映真的文學之路》作者:趙剛 出版社:聯經出版社/台灣社會研究雜誌社
《战后台湾文学经验》作者:吕正惠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近代的超克》作者: [日] 竹内好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肤色”的忧郁》作者:真嶋亚有 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罪孽的报应: 德国和日本的战争记忆》作者: [荷] 伊恩·布鲁玛 出品方:理想国
《一九四九以後》作者:王德威/許子東/陳思和 出版社:牛津大學出版社
《遠行的左翼戰士》作者:范綱塏(主編) 出版社:遠景出版公司
《乌托邦诗篇》作者: 王安忆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无悔》作者:陈明忠(口述)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吸血企业》作者:[日] 今野晴贵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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