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心灵感到平静与安宁的地方就是我的故乡
因为在朋友圈转发了阿逴我单向空间的分享会,我大舅舅在朋友圈下回复我说,也会阅读,我索性向阿逴买来一本,写上祝福语后寄给了我舅舅,没想到很快他便阅读完了整本书,并在他的社群的栏目「雪峰聊吧」里分享了对《火流星飞过马尼干戈》的超级详细和宽阔的书评。以下是我替我舅舅(笔名沈默)发布的书评。 雪峰聊吧/沈默 2025.12.07 只要心灵感到平静与安宁的地方就是我的故乡。 一一题记 《火流星飞过马尼干戈》这部书的题名让我倍觉好奇。 更让我产生兴趣的是一个三十岁的女孩卖掉住房,只身一人走进少数民族聚居的陌生乡镇生活。无疑是当今社会的奇葩文艺女子。 我们循规蹈矩的守在一处生活了一辈子,哪怕是工作需要去外地公干,也是匆匆去快快回,因为家是我的牵挂。 我想,阿逴这个女孩子能有这样的选择,勇气不去质疑,那文艺复兴的追求必定是她的行为底气和未来。这可能是我臆想的推测,可能她压根就是一个不同常人的女娃儿,每一个细胞里充满四射激情,灵魂中就有火流星的力量。 火流星,这个大自然产生的现象我未曾领略过。只是上世纪的1976年3月8日15时,新闻报道在吉林市永吉县出现过一次流星雨,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后“吉星闪耀”,收集到的陨石达2616公斤。 老辈子讲,流星就是扫把星,划过的地方是会有灾难的。我觉得有些说的过为。 这辈子想看到流星飞过,始终没有运气见到,以我这岁数恐怕是不会领略到了。 “藏族人爱说,天空那么大,能包容下一切。”作者在八月里一口气驱车千公里,赶在英仙座流星雨飞耀马尼干戈小镇。“追火流星的夜晚”里奢望留下了脑海里的空想。 “夜渐渐深了,我们这群大人小孩横着竖着,彼此依靠,各自选定一个夜空方向,安静地等待。流星来的时候,大家就一起深深地赞叹,浅浅地惊呼。” “这晚没有酒,但每个人都有点醉了。”我更喜欢这样的抒怀。 我十分佩服阿逴一个现代文学青年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里融入到藏族人的世界,和村民们一起劳作,捡菌子、挖虫草、转场、看火流星和参加婚礼活动。她用自己的善良和思想与村民连谊;她用藏族人的粗旷和纯粹滋养灵魂的真善美,拥抱自由,享受孤独,诠释仁爱。 一个重庆的女孩,临近三十岁之际能关掉自己的工作室,卖掉城里的房子,走进陌生的少数民族之间,希望这个行为不是她的冲动,而是生活的一种坚定向往。正如她在本书的结束篇章题写到,生命的新篇章是随着勇气展开的。 “你可以感受到你的存在,基本,纯粹在你内心深处‘’作者把品尝宁静,拥抱自由,享受孤独,她把对生命的疑问,生活中的细微与宏大的美丽写进自己的故事里。她显得豪气和爽快,显得开心和幸福。 她是真实的,可以坦露自己的行为“虚弱时会觉得像在走钢丝,好像退出大家都在过的生活是一种逃避,我做了不正当的选择。” 她又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我为自己和众生不甘,如果只有这一生,却屈就于所处的自然,家庭和社会境况,在某种不由自主的秩序中活着,做不热爱的事情,和不相爱的共存,那生命的意义在哪里?”。我认为,阿逴这个年纪涉世不深,应该是没有受过伤害。现实的生活是热烈中透着冷酷,善良中隐藏着险恶,我们已是见怪不怪了。有很多的时候,你讨厌烦恼的出现,可是又偏偏躲不脱纠缠,你希望你的事情随心顺意,可恰恰会让你被击的卒不及防,一败涂地。 家庭多子女带来的经济穷困,国家三年自然灾害,文革时期的人人自危,改革开放以来的下崗潮等都让我们这一代人是难以置信自由自在的。人生的命运只能说是系着时代风运艰辛前行。 我很同意书中所言,我们都很难说清楚生活该怎么过,尤其在小时候。 作者用了一个章节的篇幅叙述了“上天入地都不怕的‘’藏族小女孩小泽的童年的幼稚和可爱。学说汉语,学数数字,学算算术,学写生字,又有些心野外面的世界,花鸟,树木,天空和流星。谁会关注和关心川西山里小镇和小镇的天真的孩子?“漆黑的房间里,三张小脸被烛光照亮。他们痴痴地盯住那束火光,安静地,忘情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在小声说着什么,……。 读着阿逴的散文,有着朴实清新的韵味,从不理解到理解,从不接受到接受她安居马尼干戈小镇的选择。 马尼干戈是川西高原德格县的一个乡镇,海拔高达3870米。藏语意为“转经之地,堆积玛尼石,飘扬风马旗的地方。”这里自古以来就是茶马古道上的重要中转驿站,承载着丰富的历史与文化内涵。 马尼干戈的宗教文化氛围浓厚,这里的玉隆拉加寺是萨迦派的重要道场。作为一个重要的寺庙,它吸引了众多信徒前来朝拜和修行。 在马尼干戈的草原上,蓝天白云和牛羊成群构成了一个活动画面。在雪山上,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壮丽与神秘;在湖泊边,可以静享湖光山色的宁静与美。这些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相互映衬构成了马尼干戈的魅力。我想,如果我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可能也会爱上它。 牧民转场是一个十分艰辛又不得不为的劳作,它要迎击各种各样的挑战,也会经历和欣赏到域外无法享受到的美丽的风景。“小孩们在这里虽然不能接触外界,但他们认遍了山间所有的花,走在山坡上会说“这是四郎曲珍的花”,“这是朱姆拥珍的花”,“这是仁真错的花”。正如她说,这样在天地间打开自己,哪里算是封闭。这里的人们似乎不知道什么是疲倦,什么是寂寞。 她在书中谈到与一位神秘的藏族老人的交往。文字没有任何的惊天地,泣鬼神或是休戚相关的描述。那些来来往往的琐碎言谈举止我们身边有过不以为然。在那马尼干戈小镇上,在远离城市和亲人遇到的每一个毫无杂念的关心都是刻骨铭心的,那种纯粹的充满善良的行为,丝丝缕缕,点点滴滴都是感动人的,它浸染着雪域高原上的无私与静谧,这是不可相比的“人之初性本善”。 当然,那里不是样样都能随人心愿的。书中叙述的大到交通道路,小到洗衣用水都有不便。世世代代,祖祖辈辈生活在哪里的人们,你是怜悯还是赞叹,你是拒绝还是投入,你是菩提本无树还是明镜亦非台,这是各有各的选择。 我与阿逴不相识,更不会有联系。只是她的朋友愚生才有这段故事。 愚生在微信朋友圈里发声,阿逴的《火流星飞过马尼干戈》新书分享会正在单向空间直播。她不会是下一个阿勒泰的李娟,她是第一个马尼干戈的阿逴。 值得期待的一个开端。 阿逴在赠书的扉页写到,希望通过这本书带你(沈默)到我生活的这个很有意思的小镇旅行一番。 作家刘子超说到,在多数人困于生活惯性的时代,阿逴用破斧沉舟的西行在马尼干戈构建了另一种日常,与他人和土地相互启发,跌跌撞撞,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命锚点,让我们看见逃离之外,还有链接、扎根与发现。 我不想用刻板的印象去描述或是评价作者在本书里的谈吐。人的思想在周围环境影响下是多变的,然而文字成就的是人的思想与行为的定格。 我能理解阿逴企图在自己的人生里寻求或许是享受不同常人的生活,哪怕是艰难,甚至是残酷都心安理得。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做些有成就感的事情来。 三十岁的年纪,人生的三岔路口,可以有得选项。天时地利人和谁都不会全然的恩赐给你,全靠自己去睹,全靠自己去拼。坐在市中心的咖啡馆里它不会来到,追着夕阳飞驰在成渝高速路上它有希望。人们习惯于咖啡馆里的温馨惬意的派头,谁能够在恶劣的环境下随时碰上危险,甚至是伤及生命的面毅然前行,“脚上的小皮鞋在逃命途中飞了出去”惊恐万状的尴尬是一种精神的磨砺。西天取经九九八十一难那是书上的故事。戴着墨镜哼着小曲在雪冻冰结的道路上飞车撞上护拦的那一刻是真实的镜头。 小命没有交待这是一种造化。何许这是马尼干戈升起来的一颗新星。 我很喜欢阿逴的写作风格和笔韵,让人有种浪漫且真实的感觉。 我读书是不守规矩的,好像逛菜市场,东瞧瞧西看看,不从入口循步出口,欣赏的久站,随意的一瞥。记忆中鲁迅的,林语堂的,梁实秋的,余秋雨的,张爱玲的,肖红的,沈从文的,余光中的,席慕容的,白落梅的……。他们的书、诗词看过也还喜欢,闲时兴致来了也弄一二句读后感。 读着《火流星飞过马尼干戈》心里面想,我的女儿这样行走人生是不会赞同的,但我非常佩服阿逴的生活,反正不是你的女儿呗,好像这是人们的习惯想法。不过真的为阿逴理想行为喝彩,不是因为年亊已高一定会去马尼干戈小镇会一会马尼干戈的这颗火流星。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那些邀约好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走过年华,但有一天终究会在某个渡口离散。红尘陌上,独自行走,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那时候,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我很喜欢白落梅的这段话。 “心安之处是吾乡,与君花底共风光。” 这诗表达了苏东坡随遇而安无往不快的旷达情怀。他认为,无论身处何地,只要内心安宁就能找到归属感,就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火流星从来没有见到过,马尼干戈从来没有听说过,雄丘曲珍仿佛就是那童话里的人。 一篇章,一篇章闪烁着亮光的岁月。 一个故事,一个故事充满了生命的魅力。 究属此心安处,便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