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比较深的几个地方
1. 杨绛说到和钱钟书回忆起下放时养的狗“小趋”,钱钟书说可能已经被人吃了,变成一堆粪了。杨绛说, “给人吃了也罢。也许变成一只老母狗,拣些粪吃过日子,还要养活一窝又一窝的小狗……”
比起世世代代与粪为伴,拣粪过日子,被吃了倒是一桩幸事了。狗如此,那时候,甚至现在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2. 下放之前,杨绛给钱钟书缝了条厚裤子,“坐处像个布满经线纬线的地球仪,而且厚如龟壳。默存倒很欣赏,说好极了,穿上好比随身带着个座儿,随处都可以坐下。”
满满的画面感,也为两人这种苦中找乐的精神所感动。
3. 说到被硬生生划分出来的阶级,杨绛遵循当时的话语,说到“我们”(也就是这些下放的知识分子)和“他们”(成分好的):“‘我们’和‘他们’之分,不同于阶级之分”, “我们”的队伍里也有“他们”的“典型”,比如“摆足了首长架子,训话‘嗯’一声、‘啊’一声的领导”。还说到被“奉为老师的贫下中农,对干校学员却很见外”----下放的人种的菜常常被当地农民给偷走。 总之阶级划分之类的东西真的是个挺荒唐的事儿。
4. 结尾时,杨绛说“改造十多年,再加干校两年,且别说人人企求的进步我没有取得,就连自己这份私心,也没有减少些。我还是依然故我。”
任凭你如何改造,“私心”不会变,对自由和美善的追求也不会变。
有关键情节透露